虽然和德尔洛卡约定的一起下船,但是林曦瑙还是决定自己先走一步。
桑托给他放下了小船,尽管时间很短,但是这几周林曦瑙还是与船上的许多人建立了友谊,他这个假主教比真主教更加亲近这些被遗忘者,大部分的船员都去给他送行了。
德尔洛卡也在其中之一,他们后来打算直接在伦道尔的北方下船,顺便希望能在这个国家获得补给。林曦瑙则因为误杀潘兴,出于内心的忏愧和悲哀而不与德尔洛卡乘坐同一艘船。
如果他后下船,可能德尔洛卡会对他有所怀疑。先下船的话,就算德尔洛卡发现问题,应该也会优先来追杀自己。
那又如何,大不了一命偿一命,如果德尔洛卡真的发现了事情真相,那林曦瑙也没其他什么好说的。
“你会和海德拉闹翻吗?”
“他们对教廷还有用,只不过这一次没找到东西而已。”
德尔洛卡的回答代表了他们的意志,林曦瑙最终决定在波特兰下船另外一个原因是,他怕遇到塞德利茨,或者一切和她有关的人,踏上波特兰的土地后,无论如何都是一段新的旅程。
塞利姆来迟了,他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,偷偷地潜入到人群,然后用手扯了扯德尔洛卡的衣角。
“你不给他送行吗?”
“不用了,普列克和雷文居然在给他划船?”塞利姆朝船下看了一眼,船只已经被放下去了,他抵达丹泽港只是一个时间问题。
塞利姆点头,然后把自己的衬衣往上微抬,德尔洛卡注意着塞利姆这一奇怪的举动,直到他看见了一本疑似日记的东西。
“等弗朗孔泰什主教走了后,我们再谈。”
——
林曦瑙坐在小船上,看着两名为自己划船的水手。
“那么这就是永别了。”
“别这么肯定,说不定以后我们还会再见面呢。”雷文笑着划动船桨。
“你可比海德拉的前夫好多了。”普列克笑着说,“好久没看见达贡大人了,他们应该离婚了,如果我是主教大人,也许会把海德拉船长包养起来哦。”
“别开这种玩笑。”林曦瑙脸红了,他手上还留着海德拉给他的那朵不凋花。确实,虽然嘴上这么说,但是他还是盼望着将来有一天和这些船员再相见。等他把事情处理完后,也许会有一个旅游计划,罗斯、鄂图曼、翡翠城、萨法维甚至是遥远的离群大陆,他都在计划之内。
现在是,幻想时间。
也许不久的将来,他会带着莲和海德拉前往这些地方,一路人几人互相拌嘴,吵吵闹闹。
很热闹,比自己家热闹得多。
想到这里,他大脑感到一股电流刺激。
他的家人还活着吗?他好像不太记得了,他们好像还活着,希望官府不要牵连他们。林曦瑙只要在这个大陆躲过几年,再改一改自己的形象,就能回国了。
小船上的人们都没注意到,逐渐消失的终焉号,似乎冒起了一阵阵浓烟,
——
欢送仪式结束后,德尔洛卡把塞利姆领在自己的披风里面,把他偷偷带进了自己的房间。
圣殿骑士们低头看向这个较为矮小的木精灵,想看他发现了什么。塞利姆说他不认识字,把腰带上绑着的那本书恭敬地递给了德尔洛卡,德尔洛卡翻开了书页,他自信自己是一位鸿儒,但是当他翻开页面后,却发现里面是连他也不认识的文字。
幸好,只有开头几页他不认识,可能是写的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,而当他继续往下翻的时候,他的笑容逐渐凝固,眼神逐渐锐利,然后,便止不住地打抖。
“大人,你识字吗?”塞利姆说。
“废话,我当然识字。”德尔洛卡的大脑过滤着这本书上写着的东西,他几乎认识后面的每一个单词,但是连在一起的时候,他很希望他压根没读过书。
“上面写着什么?德尔洛卡你还好吗?这该不会是邪教典仪吧!”文策尔紧张地拔出了长剑。
“不,这是日记……它解答了最近一年一直困扰着教廷的谜团。”德尔洛卡大口地喘着粗气,“他解释了,为什么东西方断绝联系之后,林曦瑙这个东方人还能抵达我们这里。”
“什么?”陶德也跟着好奇地凑上前。
“他……是他们帝国的流放者,他们家族至始至终,恶贯满盈。”德尔洛卡合上了日记,“他的母亲杀了他的父亲和爷爷,而他则杀了他的母亲和外公。”
德尔洛卡话音刚落,房间里的灯火仿佛都因为这个消息差点熄灭。
“他和海德拉早就认识,终焉号能够平息风暴,海德拉脸上的那朵不凋花正是林曦瑙这个幻术大师所赠送的礼物!”
“但是……为什么我看船上的船员,压根就不认识他?”文策尔急促地提出自己的疑问,太奇怪了,就算是装的,也不可能装的这么天衣无缝。
德尔洛卡继续往下翻页,日记并没有记载这个原因,但是塞利姆却用另外一个方法告诉了他们。
“我一直都听说,终焉号的下层甲板会吃人。我原本以为这只是个故事!”塞利姆双手捂着头,他虽然不能彻底明白德尔洛卡想要表达的意思和疑问,但是现在他只能竭尽全力地把自己知道的东西告诉德尔洛卡,“我在底层看到了一些骨架!”
“如果那朵不凋花可以致幻,那海德拉杀掉一批水手,再蛊惑下一批也不是问题。”
“唬!他妈的,【原罪】原来一直都在林曦瑙的手上!”德尔洛卡吼道,“我们被他和海德拉合伙骗了,我就说潘兴怎么可能死的这么滑稽,林曦瑙和海德拉合伙谋杀了他!”
暴跳如雷,太多震撼他们的讯息了,文策尔则只释放出了冰冷的恨意,陶德则希望让将这些混账绳之以法。
“你们能打败整艘船的船员吗?”塞利姆说,“船上至少也有几百名船员,他们联合起来杀我们的话,也会……”
“放心吧,他们不是我们的一合之敌,除了海德拉我们想知道她到底是什么生物外,其余的家伙都能应付。”德尔洛卡向塞利姆承诺道,“你很勇敢,如果你不是异教徒,我或许可以用自己的一切担保让你入团。至于现在,当我们在船上大开杀戒的时候,你就想办法去找一艘小船跑路,我们有信心杀死他们,但是没信心保护你,如果你担心你一个人无法操作,那么陶德会帮你的。”
“我们总要约定一个起事时间,我们不可能现在开始杀人。”
“深夜,我们将大杀特杀。”
“还有一个问题。”文策尔说,“林曦瑙在教廷的启示里,说他是尤利乌斯的冠军,但是他怎么会和海德拉相互勾结?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问题,海德拉之所以这么轻易地让塞利姆拿到这些东西,没准就是想让我们知道,然后自相残杀。甚至塞利姆……”
文策尔逼近塞利姆,塞利姆几乎跪下,说道:“我没有这胆子!真的,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,我只想活下去,我还想见我老婆和孩子,我……”
“别说了,文策尔说的也有道理,但是无论如何,我们都必须要找到林曦瑙,无论是生是死。但是在这之前,必须先杀了海德拉,这个女人太过于危险!”
——
提亚马特之脊,第一次继业者战争前三年。
她正在提着箱子,里面有她赚到的第一笔巨款。
在主父与主母居住的宫殿里,一直都会举办一种被称为“比武”的赛事。是的,它是赛事,不是什么必须要有一方去死的流血决斗。
各个始祖和他们的眷族都会派出冠军来赢得这个荣誉,胜利者和他的始祖将会得到主父主母的祝福。
除了夏帝国,各个冠军都参与了,斯卡蒂雷亚的选手是利维坦丁和达贡·克拉肯。
既然如此,那么这种赛事也就伴随着赌博——赌四强名额,赌亚军季军,以及谁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。海德拉也参与了,只是让她颇感失望,几乎没有人敢押新来的利维坦丁,所有人都压给了一个名叫阿喀琉斯的男人,据说他的名字取自一些古老故事。
其次是一个叫做赫拉克勒托的男人。
一直以来,都是这两个男人轮流夺冠,没有任何人能与之匹敌,他们之间仿佛形成了一种独特的默契,也互相认可对方为宿敌。
海德拉原本不想赌,但是看到其他国家的官员与贵族都对热衷于参与这种事情,她也只好入乡随俗。
“我压阿喀琉斯,十万金。”海德拉原本想这么说,但是有人阻止了她。
“小姐,能不能借一步说话。”
这个人看上去很奇怪,她也许是人,但是却长着兔子的耳朵,只是海德拉一眼就能看出这是伪装。
“你是夏帝国的密探,来自青丘的狐仙。”海德拉一口道出了对方的身份。
“你只说对了后半部分,我是青丘的狐仙,但我绝不是夏帝国的密探。”那个狐仙把自己的兔子耳朵拔下,然后露出贱兮兮的笑容,“如果你想赌赢的话,借我一半的钱,我就告诉你谁能夺冠。”
海德拉不爽对方的态度,权当她是疯子。
“你还真敢说啊,这里的人对像你这样的土著到处充满着歧视,而你居然敢找上我来诳骗?要我说,主父还是对大夏的统治者太过于宽容,居然容忍你们这群人兽杂交的东西在大街上乱窜。”
“毕竟他已经为此失去了两个孩子嘛。”
原本海德拉应该立刻杀死眼前这个狐仙,但是对方这么一说,她反倒来了兴趣。
“你为什么偏偏找上我?”
“不是偏偏,其他人都找遍了,但是他们都不信我,有的还威胁说要把我先x后杀,我能有什么办法,朋友,你要大发横财的话,就一定要听我说啊。”
“很好,至于现在,滚吧,杂种。”海德拉推开狐仙,然后继续打算下压。
只是那个狐仙却做了她不能理解的行为。
她站在下注的盘上,不顾身上穿的道服被那些愤怒的保安和精英撕破,声嘶力竭地吼着。
“如果你们想赚钱,就赌利维坦丁夺冠!押她啊!!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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